〔哐当!〕
巨大的铁闸门倾倒而下,显出入口外面一手按在门栓处,一手扶着轮椅的年青女性身影。
“走吧,我们要进去里面了。”
她推动轮椅,载着少女的车架缓缓向前行去。
“军事训练基地,为什么我们的世界有这样的地方?”
就算是情感几乎消失的鹤子,也对此抱有疑惑。因为,据她所知,她所生活的地方,真是太和平了,完全没有训练军队的必要。
通道是金属墙壁,每个拐角处上方都安置了电子摄像头,此刻,它们也正在正常运作之中。
中央控制室里,身穿迷彩背心,拿着酒瓶的留胡茬大叔看着电子屏幕上的两个人,用尽生平粗鲁糟糕的词汇大声问候她们二人。
“这个臭【不可描述】,做出这种【不可描述】的事来,等她回来我一定要把她压到身子底下,好好【不可描述】她。”
说罢,干了一口酒,他的骂声终于停歇下来。
“你也该改改这臭脾气了,她虽然做得有点过分,但是名义上,我们得听她的。”
一个身材修长,黑发的墨色眼镜男子站在他的后方。穿着一身黑色战术训练服,但手里端着一只名贵的陶瓷盘子,盘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红茶。
想来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。
“我去她【不可描述】个上司,你见过这【不可描述】是怎么当这上司的,嘿嘿,那滋味可不好受。”
魁梧的汉子咂嘴,和男人看着玩笑。
“因为他比你聪明,从来都不多嘴,管好你的嘴,大木寺。”
〔哐当!〕
又是这样一声。
中央控制室的电子合金门就倒下了,季姐带着鹤子出现在门的外面。
见到季姐的一刹那,两人分别迅速做出了应对,汉子丢下酒瓶,拿起放在椅子旁的的巨大合金军斧。
“唔啊啊啊啊!”
大声怒吼着,巨汉举起亮着寒芒的斧子向季姐劈过去。另一边,眼镜男子手反握了三棱军刺,悄无声息地贴在巨汉背后缀行,等巨汉攻击季姐的时机,他就化作了阴险的毒蛇,匕首向轮椅上的女孩刺去。
正面是迎面而来的斧头,另一边是攻其必救的险恶军刺,几乎是无解的局面,呈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诶呀呀,不错,比起上次用冲锋枪扫射和火箭炮轰击我,你们算是有点长进了……”
“但是,不够啊……”
她手往前伸,一片灿烂绽放于她手心,然后突地凝聚一点,顿时消失。
“物质掌握——分子级拆分。”
他们二人的武器一时消失,但是并没有气馁的二人,又展开了新的行动。
身材魁梧的大木寺发挥自己高大身躯的优势,打算用熊抱把女人禁锢住,另一边的男子则伸手向鹤子抓去。
只要抓到那个轮椅上的女孩,至少能保证能让对方投鼠忌器。
达成那样的战果他们就能交差了。
但是,现实往往不如想象的那样美好。
“大木寺,你的动作空门太大了,看来我给你准备的武术训练强度还很不够。”
“现在,就给你上一课吧!”
季姐一手抓住大木寺的一只手,一手发力将大木寺往上举。
她就这样轻易地把比自己重上百斤的人给摔飞出去……真是相当可怕
准备抓住鹤子的男子眼皮一跳,默默为自己的同伴祈祷。
但是,既然她选择这样对付了大木寺,那就表明是没有余力顾及这边的状况了。
看来这次战果能让【教官】满意了吧,虽然并无什么实际意义。
男子心跳加快,当他一想到这里。季姐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看来是在遗憾抽不出手来护住鹤子。
[玆啦!]
季姐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,像是想笑却忍住的表情。
“啊啊!”
墨镜男子浑身痉挛,身体有些颤抖最后倒在了地上。鹤子的手里,闪着电火花的电击器还在举着。显然这不幸的家伙刚刚自己把手撞在了这危险的道具之上,然后,感受到了电击的**。
当然,现在的他是已经晕过去的状态了。
“鹤子,告诉季姐这种危险的东西谁给你的。”
季姐僵笑着,拍了拍鹤子的肩膀。
鹤子好像才回过神来,把电击器收了起来。
“是千川。”
她停顿一下。
“他不放心我一个人,说谁都不该完全相信,要会自己保护自己。”
季姐抚额。
“你不说他是个天真的人吗?”
鹤子回答她。
“那家伙,对别人的事情要比对自己的更加上心。是个笨蛋。”
季姐无言以对。
“好了,别装死了,赶快收拾好自己起来吧。”
女性恶狠狠地踹了地上的‘尸体’几下,在鹤子讶异的注视下,他若无其事地又爬起来了,跟在了年长女性身后。
“还有你!大木寺,不想吃苦头就快点滚过来!”
她头也不回地警告到。
“来了!你这【不可描述】的【不可描述】!”
巨汉揉着摔得有些生疼的肌肉迈步走了过来,脚上的牛皮军靴在金属地板上踏出震动感来,展现了他惊人的体重。
“鬼山暮人,这次进攻是你演练过了的吧。”
季姐拿眼瞅着那干瘦墨镜男人,他嘿嘿干笑起来。
“是的,从入口到这里的陷阱布置,还有预演突袭到这里的敌军的方案,都由我安排。”
更后面走过来,和男子齐肩的巨汉有些不满的用粗壮的手臂勒住男子。
“你这该死的【不可描述】在说些什么【不可描述】的混账话,这么说得话不就好像大爷我什么都没做整天无所事事一样吗?!”
“快放开!你个肌肉白痴,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勒死人的!”
被弄得有些缺氧的暮人面色通红的大声喊叫,拼命挣扎。
“当然知道,本大爷力气很大嘛!哈哈哈!”
巨汉有些得意地放开干瘦男子,挤出手上强壮成虬的肌肉,哈哈大笑。
“是的,连脑袋里也全是肌肉。”
墨镜男不无讥讽地抱怨道。
“你个【不可描述】的【不可描述】,敢再说一遍试试?!”
巨汉怒目圆睁,手指捏的咔咔作响。
“安静下来!你们两个!”
走在前面一直推着轮椅的季姐好像终于忍耐不住,出声呵止了两人继续吵嚷的行为。
然后她转动轮椅和身体,与两人正面相对。
他们两个倒是在这时候出奇地一致安静下来了,尽管还在不断使眼神挑衅威胁对方,但都不过希望对方按耐不住出手然后被面前这个女人暴打罢了。
相比自己的同伴,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暴君。这一点,两人很早就认识到了。
季姐有些抱歉地看着鹤子,有些郁闷地说道。
“那么,鹤子,这两个不中用的家伙就是我的手下了,希望你能和他们好好相处。”
“那个脑袋里都塞满肌肉的是宫本大木寺,虽然脑袋不灵光,但手上功夫不赖。炸弹设置,远程引爆,还有带队突袭,都是一流的。”
“你好,小不点!。”
迷彩服大汉难得没有用什么需要屏蔽的词汇,正经地打了声招呼。
“这个话不多但是很可靠的家伙是鬼山暮人,电脑和战略指挥是一流,但是体能和力量只有三流。”
“老板,这样损人不太好吧。”
他先向女人抱怨了一会。
然后,看到鹤子的他眼前一亮,低下身子。
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束玫瑰花来,一手向鹤子的手抓去,看起来想半跪来个吻手礼。
“美丽的小姐………………啊!!”
片刻以后,地上又多了一具痉挛中的‘尸体’,鹤子手上电击器间的电火花仍在跳动。
“工作以外的时候,这个家伙是个色鬼,看到漂亮的孩子就会赖上去缠着不放。”
“看来今天他是遭报应了,呵。”
季姐也不同情这位‘下属’,反是露出一副‘活该’的表情。
大木寺看了一眼可怜的同伴,对坐在轮椅上,仍面色安静的女孩子没由来地生出几分忌惮来,他摇摇头,把无意义的想法甩出脑海。
既然同伴不能问话,那本该由他问的东西,自然轮到他来说了,他不由抱怨起不长记性的同伴起来。
“那么,季子教官,可以说明你时隔半年又十五天再次来访的来意吗?还有,为什么带外人来?”
来了,季子早想到,也早有了心理准备。但她把答案说出时,还是犹豫着,声音沙哑。
“我说过的,时机到来,我会回来汇合你们。很高兴你们没有落下训练。”
“时机?这是最后一次了吧,不管成功失败。”
照样极快回复过来的暮人插话说道。
“这是我们仅存反抗者的最后一次战斗,这次以后,要么胜利,要么我们的存在被抹去…………”
“但是,终于能干他娘的把管理人干脆地弄死了吧,已经找回巫女权能的你的话。”
大木寺充满期待地看向季子,她轻轻点头,手张开,幽蓝色的光芒放于她手掌之上。
各种物质不断在那里生成,又不断地被分解,整体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之中。
“还有,这个女孩,鹤子,将加入我们。”
季姐收起蓝光,示意他们看看鹤子。
“她是什么状况?”
进入工作状态的暮人,还是十分可靠的。
“她已经被‘删除’过,但后来被人救下来。但是除了我们和救她的那人,对其他人来说,她是不存在的……”
巨汉抓了抓头。
“听起来是很可怜,但是和加入我们有什么关系,我不觉得她能派上什么用场,在我们战斗的时候。”
他一切从战斗的考量出发。
“我要报仇,哥哥的死和管理人有直接关系……为此我需要力量,季姐答应过给我力量。”
“我可不希望你……”
鹤子打断她。
“你答应过的!”
“是的,你会有机会向管理人报仇的,我向你保证。”
季姐双手放在鹤子双肩,示意她平静下来。
“就是这样,这是我的决定,接下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!”
她平静地抬起头,看着两人,眼里只有一种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强悍意味。
大木寺和暮人对视一眼,立正身子,大声回应到。
“您的命令就是绝对,您永远正确!”
季姐眉毛一挑。
“很好。”
她推着鹤子往角落方向去,那里有咖啡和点心还有舒适的皮沙发。
“现在,去收拾那些没什么卵用的陷阱,还有把门给安回去。一个小时以后,回到这里来向我报告。”
“是!”
走了一会,季姐疑惑地回头,看到他们二人还站在原地。
“你们干嘛还不走?”
“冒昧问一句,您打算去做什么呢?”
暮人接了话头。
“当然是和鹤子妹妹一起享受美食和闲聊喽~”
暮人和大木寺一齐无语。
“怎么,你们敢有意见了?”示威似的,季姐舞了舞拳头。
“不敢。”
暮人和大木寺一齐摇头。
“那还不快滚!”季姐微笑地恶狠狠警告到。
两人于是赶忙跑出中央控制室,去做各自的工作去了。
“见笑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要喝点水吗?还是来点咖啡?暮人泡的咖啡还是不错的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鹤子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我只是在想,刚才的季姐和平时不太一样呢。”
“唔啊!请把那些全忘掉吧。”
现在,回到学校这边来。
直树同学决定给千川一些颜色看看,为了出这段时间在他身上自己屡屡受挫的一口恶气。
当然,洁身自好的直树同学是不屑于和千川动手的,他也知道‘主角’除了增加声望和女角色的绝对顺从以外并不增加体能。
再说,他想起那个时候千川动手救鹤子时动用的巨大力量。
“该死!起死回生,那绝对不是他该有的力量,明明只是个渣渣的新人。”
他的面容因嫉妒有些扭曲。他才是主角,他也一直这样相信着。
怎么可能有比主角还要强大的人存在呐?这不合理。这不合理到了极点啊!
为了夺回主角的自信,直树决心利用主角身份做一件事情,一件他所能做的可以完全不必担心那个怪物报复的事情。
“宫本同学,最近冷落你真是太过意不去了,请回到我身边来吧。”
“我不可能,也绝对不会,让你落入这个坏典型的魔掌里的。”
“所以,说出来吧,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?”
“亲爱的绫同学~”
呈现在千川面前的,是如同小丑一样滑稽,但是更加恶心的直树。
他正和绫在闲聊,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就**来自说自话,相当让人生厌。
这种讨人厌的发言,完全明显的报复性发言,会同意他的人才是脑子有病吧?!
千川就欲把他推开,完全不想理他,还想和绫再好好聊聊,难得她又肯和自己交流了。
但是,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让他马上站起来,情不自禁地用力把直树推倒在地上。
自己,这是这么了?
他疑惑地看了自己的手,但是,更加剧烈的不协调感让他恶心欲吐。
绫……他看向她,她不知为什么泪流出来,一副挣扎地表情看着千川,眼里堆满想说的话,但是他看不出那些是什么。
班上的同学,忽然就聚集在千川和直树二人的旁边,议论纷纷,指指点点。
其中,大半,居然是在指责千川……他们这群傻冒居然相信了?!
但是,你不会听他的对吧,绫?!
千川好像要抓最后一根稻草一般,拿眼去看绫。就算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,但是有种叫舆论压力的东西还是让他觉得不爽。
但是,被他寄予希望的绫,正搀扶着,把刚刚顺势坐地上的直树扶起来。
可爱精致的脸旁低下,不敢看千川。千川身体颤抖,因为愤怒。
直树倒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千川,他差点就没笑出声来。
多么美妙?!多么美妙的结局?!
痛苦,愤怒又无能为力,这就是弱者的愤怒,欣赏你的这份无力是多么美妙的事情?!
这就是这个世界永远不变的本质啊,愚人,你根本不懂。
这个世界是为了主角而存在的,没有主角身份的你,连屁都不是!
直树怨恨地在内心,对着默默愤怒的千川说着他永远不敢真正说出口的东西。
世界的天空,灰色的云朵密布,好像就要这样一直昏暗下去,再也看不到光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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